样的苍凉薄情,仿佛已经看透这个世道。
睨向别人时,总有一种浅浅的嘲讽蕴在桃花眼里,“怎么,对朕有意见?”
“岂敢!”
吴嵩没好气地摇摇头,转身给他办事儿去了。
寝殿,苏酒在半个时辰后才醒来。
她忍着酸痛坐起身,叫宫女进来送了一碗温水喝了。
那个狗男人毫无节制,昨夜也不知闹了多久。
喝完水,她看见狗男人姗姗而来。
大约练过刀,两肩晨露,汗水打湿了那身玄色劲装。
他看起来容光焕发,笑眯眯在榻边坐了,“妹妹怎么醒这么早?昨夜累着你了,该多睡会儿。”
说着,温柔体贴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苏酒哑着嗓子,“我给暖月和金时醒带了些纸钱、香烛等物,待会儿你领我去他们殉情的地方,我得烧给他们。”
她声音很轻。
眼眸里,含着些许不情愿。
总觉得如果不去那个地方,说不定暖月和金时醒还奇迹般的在某个地方活着。
可如果真的看见了那个地方,她肯定要无法自拔地去想象他们两人临终前究竟经历了怎样一番痛苦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