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簌脸上晕开绯红,军营灯火的映衬下人比花娇,平常姿色也衬出了上等瑰艳。
进了大帐,判儿正斜倚在榻上吃橘子。
青皮儿的橘子,她也不嫌酸,一瓣一瓣地往嘴里送,斜眼睨着陈簌,笑容不达眼底,“哟,难为陈小姐怀着身孕还跑这么远路,可是生怕宿润墨和我怎么地了?”
“什么‘陈小姐’,”宿润墨不悦,“她是你姐姐。”
判儿翻了个白眼,表情更加厌恶,“我姐姐都死在了北凉内斗之中,可没有她这种姐姐,宿国师你可别恶心我。”
“放肆!”宿润墨气上头,“这番话给外人听见,必定要笑话你狭隘善妒。金判判,你还嫌弃自己的名声不够烂吗?!”
判儿坐起身,抄起果盘里的青皮橘子砸他。
橘子砸到宿润墨的脸,又咕噜噜滚到地上。
她对上宿润墨阴沉如水的表情,撇着嘴道:“如果把自家男人让给别的女子,才能博一个贤惠的美名,我宁愿不要这美名。我看中的东西,只该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总骂我这也不好那也不好,可是为了你,我做出了很大的退让……”
她说着说着眼圈发红,狠狠剜了眼宿润墨和陈簌,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