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师叔。”
洛云潇手腕一翻,手中的剑消失。
他垂下眼帘,轻声道:“该说谢谢的是我……”
那些无时无刻如跗骨之蛆般缠绕着他的痛苦,他早已习惯,也从没人会放在心上。
可是眼前这个人却为了减轻自己的痛苦,情愿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洛云潇这一辈子习惯了孤单一人,习惯了世间的一切都不属于他。
可今日,却在师父死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谓温暖,何谓关怀。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陡然对上帝溟的双眸。
冰寒彻骨,深邃无波。
宛如在看着死物,又像是在宣誓着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