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的是清晰熟悉的自然天光,斜斜而来的阳光照得程昭曦抬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好一会才适应。
她往后一看,是一条铺着青石的大路。大路两旁长着郁郁青草,此时应该是晨间,青草叶子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反射着阳光,欲滴不落,如一颗颗灵气充沛的灵珠。远处是一块块界限分明的田地,夹着这条青石路,一直蜿蜒至远方。
程昭曦抬头望所在之处的牌坊,完整如新,牌匾正中的文字更加清晰可辨,在左边有一行草字落款,狂野潦草的字体自由洒脱,意境宏远,远超牌匾上面的正题——居然是以落款做成的入口禁制。
程昭曦正想举步进入,远处传来一阵声响,车轮滚动,辗轧在石板上的响声由远及近,一辆不算华丽的天马车平稳驶来。车顶悬挂一面青底飞龙叼花的徽记旗帜。
那赶车的车夫看也不看站在牌坊下的程昭曦等人,擦着她过去,车帘被吹动,微微掀开,露出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俊雅面容,程昭曦目光定在他额头那一朵朱色玄妙花纹上,久久不能移开目光,脑海轰地想起了当年导致她死亡的少年。
车行得很快,牌坊里面的景象极为模糊,只有车是清晰的,,程昭曦稳稳跟随其后,行了一阵,却发现白骨跟千古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