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
苗甫嘿嘿一笑,自在床沿盘腿坐了,还是那句老话:“又来消遣老子!”
任飞光此时忽然想起从前麓桐山上兄弟济济一堂之时,每有人捉弄性情憨直的苗甫,他也从无例外地这么来上一句。然而此刻言犹在耳,却已人事全非,麓桐山基业一夕之间灰飞烟灭。自己潜来江南,苦心孤诣,欲待策动朝廷北伐,时至今日却仍毫无眉目。而眼见朝政腐败,文恬武戏,此事简直渺茫,不能不令人思之心冷。
他暗自叹一口气,望着苗甫颊旁浮水针留下的的伤疤,低声道:“陈子烈方才已经自杀。”
苗甫登时跳将起来:“什么?就这么便宜了他?我恨不得将这叛贼一刀刀碎割了。”
“他也自有苦衷。”
苗甫啐道:“呸,他娘的什么苦衷可以让他出卖三万弟兄?”
任飞光道:“若有人捉住你母亲,要在你面前剥光她衣服,以此逼你投降。你当如何?”
苗甫大声道:“我自然决不……”忽然明白,一时张口结舌:“什么……”
任飞光叹口气,将陈子烈的事一一讲了。
苗甫听着,忍不住拍案大骂:“他娘的这帮胡狗简直不是人生人养的,这等猪狗不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