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数时候,他对这类事情是没有耐心的。有一个修士看来是个闹事的头儿,他是个大约二十一岁的漂亮小伙子,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菲利普看见他把餐叉尖放到燃着的烛尖上,挑下融化的蜡,向见习修士导师的秃顶上弹去。当热油落到老修士的头皮上时,他醒了,还叫了一声,年轻修士们兴奋得笑了起来。
菲利普叹息一声,离开了他的位子。他从后面走近那个小伙子,揪住他的耳朵,硬把他拉出房间,走进南翼的通道。安德鲁从祈祷文上抬起头来,皱起眉头看着菲利普他们走出去,他从来没看过这样的骚乱。
当他们来到别的修士听不到的地方时,菲利普停下来,放开那小伙子的耳朵,说:“你叫什么?”
“威廉·博威斯。”
“这么重大的弥撒,是什么魔鬼附了你的身体?”
威廉绷着脸。“我对祈祷厌倦了,”他说。
抱怨命运的修士从来得不到菲利普的同情。“厌倦?”他稍微提高了声音说,“你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威廉挑战似的说:“半夜里的早歌和赞美诗,早饭前的晨祷,然后是第三次祈祷,祈祷室弥撒,学习,还有现在的重大弥撒。”
“你吃过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