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出现了一个骑士,后面跟着两个骑马的侍从。那骑士用力挥动冬青枝条的马鞭,驱散那一群把乐师们夹在中间的看热闹的人。
“德·汤章威先生!”汤章威低声说,他认出那骑士就是奉皇帝之命穿上马靴、上了马刺的法兰西海军大元帅。
看热闹的人往四下里散开,乐队也停止奏乐。
也许是主人的一个手势叫乐队停止奏乐的。
骑士挨近躲在披檐下的绅士。
“嗯,唐昭宗,”骑士问,“有什么新情况?”
“什么也没有,哥哥,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没有,她压根儿没露脸。”
“这帮子家伙没吹吹打打吗?”
“他们把这条街的人耳朵都震聋了。”
“他们没照事先关照的那样,高声申明是为那位市民奏乐吗?”
“他们喊了。把那人也给喊到阳台上来听小夜曲了。”
“她还是没出来?”
“她没出来,谁也没出来。”
“不过当初这主意还是想得挺妙的,”汤章威生气地说,“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可以让她的名誉不受丝毫损失,却跟这些人一样地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