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稠厚的液体以后,说:
“够了,等时机一到,我们就挑选花束、手套、灯、肥皂或者水壶。这液体,它放在金属器皿里吗?”
“它会腐蚀金属。”
“可是这只小瓶子也许会打碎。”
“我看不会;您瞧瞧玻璃有多厚;况且,我们可以把它放在,更确切地说,套在一个金套子里。”
“那么,韦婉儿,”夫人接着说,“您很满意,是不是?”
似乎有一丝淡淡的笑意掠过遂宁公主的嘴角,使她的嘴角有了月光照在无感觉的东西上的那种生命的反光。
“听,韦婉儿,听!”
遂宁公主侧耳听了听。
“您听见什么声音吗?”
“我觉得好像是街上有马蹄声,韦婉儿,我们的马到了。”
现在轮到这个仆人的眼睛露出高兴的光芒了,这高兴的光芒只可能跟遂宁公主的微笑相比。
“可是,白存孝,”他继续说,“我们把他怎么办?”
““不过,所有这些炉灶、曲颈颤、蒸馏器怎么办?”
“既然我们买这所房子的时候它们就在这儿,我们走了以后,别人看见它们在这儿,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