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静中,我姨奶奶庄重地稳步走到陈金钩先生身旁,搂住他很响地吻了一下。为了他的体面起见,她这么做很是时候,因为我那时看到他正想做出金鸡独立的样子——我相信是的——以示他心中的快乐。
“你真是个出色的人,陈金钩!”姨奶奶称许他道,那表情是非常果决的,“可别装出别的什么样来,我可是知道得较多的人啰!”
说到这里,姨奶奶扯着他袖子,一面朝我点头;于是我们三个悄悄溜了出门,往家走去了。
“无论如何,这是对我们那位军人朋友的当头一棒”,走在回家的路上时,姨奶奶这么说道。“就算没有别的事叫人喜欢,单为这个,我也能睡得好一点了!”
“恐怕她很难过呢,”陈金钩先生十分同情地说道。
“什么!你见过一头鳄鱼难过吗?”姨奶奶说道。
“我不认为我见过一头鳄鱼呢。”陈金钩先生很温和地答道。
“如果没那老怪物,什么问题也不会发生,”姨奶奶有力地说道,“但愿有些母亲不要干涉她们出嫁的女儿,不要亲热到暴虐的程度。她们似乎觉得,把一个不幸的女孩送到这世界上来——天哪,就像是这女孩求着被送来、心甘情愿被送来一样——她们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