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扑空,听了汤章威的话,连心上人的面都未见到,外面天又大冷,暴跳了一阵,刚刚由外赶回,便得了信,忙命人向汤章威警告,并向乃父讨好献策。
那名医来历也颇奇怪,本是一个游士,困倒成都客店之中,偶往青阳宫替一苦人医病,手到痊愈,不消数月名满全川,无论多么疑难重病,经他一看就好。常年着一件白布衫,名叫真布衣,轻易不收诊金,遇到富贵中人,开出口来便是巨数,转手却去送与贫苦的人。冬夏常青,只是那件干净白衣。刘廷魁一个爱妾和长子刘痒,两次重病垂危,都是他当时医好。刘家亲友经他医过的甚多,无一不灵。但是性情古怪,不易亲身上门,有病均须往求。先后虽被请到刘家来过三次,都是孤身一人住在园中静室之内,由一书憧服恃,除看病和索取重金而外,别的话从来不谈,也不与人同桌饮食。廷魁前年冬一场大病,也是他治愈,第一次便看出他是异人,每次接来待若上宾,从不违背他的意思。
真布衣以前每喜孤身出游,也不要人作伴,随身只带一个小药篮,回来篮中总是空的。问他是否与人治病,不是不理,便说天下的人都在生病,我一个人也治不完。再问便无好气。众人因主人对他最是敬重,不敢得罪,只得听之。去年来时便告廷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