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母,这次,却刮不走我的心了。
“姑娘,三年了,小生有嫁衣一袭,可否为姑娘穿上。”
“对啊,三年了,我一直在观察你,可是除了我,你就和山里的精怪讲话最多,不,与其说是讲话,不若说是追杀,为了修道,你梳理亲友,耗尽家产,如今可还有昔日承诺的良田百亩,八抬大轿?”
“小生没有,小生……如今活着只有三个目的,一个是杀尽妖魔,一个是等父亲回家,一个是……娶了姑娘。”
“你父亲三年没回家了,你杀尽妖魔,不是在替他报仇吗?既然如此,你还深信他能回家?”
“信,就跟我信一定能等到十六岁,等到姑娘一样。”
“可是我要走了。”
“姑娘要去哪?”
“很远的地方。”
“姑娘多久回来?”
“不知道,可能很久,但总归是会回来的,你呢?”
“我?我等姑娘。”
“好的,那你跟我走一圈吧。”
整整一天一夜。
少年跟着他的信仰,围着广秀县城,走了整整一天一夜。
雪地当中,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围绕这城,画了一个大圈。
两人又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