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被执行官们包围的梁文杰,比一团浆糊好不了多少,浑身上下都是被爪子一层一层挠下来的皮肉和碎骨,头顶是被啄出来的窟窿,唯一完好的便是那张只能声嘶力竭惨叫的嘴。
可那些执行官深谙刑道,等它们估摸着梁文杰快要魂飞魄散,就将他扔在一旁,等他鬼身自行恢复得七七八八,再重新扒皮取骨,一次又一次反复折磨。
我喉头紧了紧,挥挥手示意鬼差退下,这才趁着梁文杰鬼身恢复的空档走上前去。
“你……是你……快救我!把我从这鬼地方带走!!!”
梁文杰一个眼珠子瞪着我,另一个也不知被哪位给踩爆了,正在自行缓慢凝结。
我心中干呕了一下,强忍着恶心感看着他。
“我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你没听见我说话么!快把我带走!把我从这鬼地方弄出去!!”
受了泥卢都极刑的阴魂,还能这般与鬼差呼喝,上下六百年来,我也只见过梁文杰这一个。
“鬼地方?”
我嗤笑一声,四周环顾,缓缓低头道:“你倒是告诉我,泥卢都地狱之外,那一处不是鬼地方?”
不远处,其中一名雉形执行官道:“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