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消磨得十分淡薄了。
嗷呜
黑块头又开始叫了。
我辗转几个来回,实在不能成眠,只好起身朝着黑河方向爬回去。
过了一会儿。
“喂,差不多得了啊,每个月这样叫一回,你比现世女孩们的某亲戚还准!”
“嗷呜嗷呜”
那家伙望着天,叫得好似有些痛苦。
“你还好吧?”
我突然有些担心他。
毕竟,无间地狱里,除了梁文杰之外,能陪着我消磨时光的也就只剩下这黑乎乎的大块头了。
“嗷呜呜”
那大块头又叫了一声,突然倒在地上,很难受似的满地打滚,虽然隔着一条河,我还是能听到他喉咙里不断发出的咕噜声,像是什么东西要从嗓子眼里冲出来。
“你,你等一下啊,我过去帮帮你!”
我一下着急了,左右张望着怎么才能过去,却忘了这一年来我曾几次三番想过河去找他聊天,奈何不得其路。
这河岸边最长的棍子便是我的打捞工具,能够得着个啥?
嗷卡卡
大块头像是被卡住了嗓子,扭来扭去,身上的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