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仿佛只在昨日,而这间房的主人,会在任何一个时刻重新出现在门外。
再后来,盛和暄真的回来了。
院子里的月季,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到第三次花骨朵刚刚成形那日,我便看到盛和暄重新走到画室门口。
一袭黑色套装,头戴丝绒小帽,长发已经剪短并整齐盘于脑后,她虽然化着精致的淡妆,但难掩憔悴,唇色更是苍白。
也不知这些日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的才短短数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还有些灵气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盛和暄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脱去脚上的鞋子,赤脚走进画室里。
彼时,我正趴在她的
案几上昏昏欲睡,看着她一步一步缓缓走进来,便能感觉她的身上飘来一股阴气,仿佛是刚刚从什么鬼众聚集之地回来。
我又下意识得往她身后张望了一下,不见徐亚运,也不见她的跟屁虫小媛,她好像是孤身一人回来盛家,形单影只,自然落寞。
在我暗自打量她的时候,盛和暄已经走到屏风前站定,她的背影依旧挺拔如青松,只是身子更纤瘦了,半截包臀黑色短裙下露出的长腿,细的如柴火棍似的,却还是僵硬得直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