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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脂县令张光张子曰现在很烦恼。
这天早晨,也不去坐堂署理公务,只在一个小妾的房里咳声叹气,喝茶闷坐。
张光出身江南豪富,家颇资财,几经科举,贿赂了考官,进士及第后却是一直赋闲在家,天启年间太监得势,地方官员的检拔再不注重学识能力,却重视起金银重量和地方搜刮之手段,张光见状,正是自己本事,便带了大笔银钱上京走动,走了宫里曹公公的门路,大把银钱之后,便被实缺放到这米脂,算来为官已是三年。
这官做得顺风顺水,谁成想,新皇登基,一下倒了靠山,于是整天担惊受怕的怕被牵连,于是在又是金钱古董之后,主动告发阉党种种不法,更是空穴来风的杜撰了些罪证,这正正投了清流的脾胃,在加上银钱开路,总算是过了这关,继续呆在这米脂任上。
但最近几年天不作美,连年干旱,造成大量刁民不再种地,多有田土抛荒,或成流民或是上山落草,少了不少的收入,赶着小皇帝做事操切,好大喜功,清流们又要表现新朝气象,于是对这山陕之地,不但不与赈济,同时还要求补齐先前几年的拖欠。
这可真的要了老命,先前几年为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