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对着篝火的杆子,抱着一根木棍,头上缠着白布,两眼红肿的盯着眼前的篝火和篝火上翻滚的瓦罐,一脸哀伤麻木。
大黑亲兵再次上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鞭子,“你个腌臜货,死人吗?还不起来给吕先生让路。”
那一鞭子抽在那个杆子的脸上,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汩汩而下,但那杆子依旧麻木的一动不动,但当听到那亲兵喝吗的时候,眼睛才有了点灵气,对着那翻开的瓦罐呐呐道:“是啊,死人了,真的死人了,娘啊,本来儿子背着你上山,加入这不沾泥大当家的山寨,想着的是不再受那酷吏之苦,咱们娘两个能多活一阵,可是,可是,您还是没能多活几天啊,您死的惨啊,娘啊,饭好了,您老吃一口吧。”说着,丢掉怀里的木棍,也不顾那瓦罐滚烫,就那么伸出双手捧起来,就那么颤颤巍巍的把瓦罐高举过头,对着天空跪下,任由那滚烫的稀粥淋淋漓漓的顺着手臂淌下,所过处就是一片大泡。
所有的人都麻木的看着他,没有人去管他的疯癫,没有人去同情他的哀伤,没有人去管他满手的大泡。
“娘啊,您为什么不吃啊——”这声声长号就在这死气沉沉的夜空里滚滚传向远方。
“啊,我知道了,娘你在天堂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