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闹,立刻引动那些本来窝着火的兄弟们的共鸣,纷纷掀翻了菜桶笸箩,对着那些米脂夫子破口大骂。一时间整个官军营地瘟疫传染般叫骂一片。
那些夫子看着滚落一地的窝头菜汤狠狠的咽着唾沫,但是面对杀人不眨眼的军汉,一个个却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现在的米脂已经残破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先前为皇粮赋税王爷供养,如狼似虎的官吏已经将整个米脂收刮的和白地相仿,再没有一粒粮食活命,后来又被各路杆子破了县城,搬空了所有,好在老天照顾,出来一个菩萨吕世,开仓赈济,让大家多少的有了熬过冬天的希望,但是,这刚刚有了点盼头希望,这又来了边军,要吃要喝,那些酷吏再次动用了手段,将刚刚贼人分下来的救济,再次夺了回去去供奉那些剿灭给我们救济的贼人,这世道怎么啦?本来该官府做的事情,贼人做了,本来是替官府救济他们的子民的却成了贼人,而贼人替官府发下的赈济却再次被官府夺回去剿灭替他们做事的人,这还是什么世道,什么天理?
好吧,我们小民命不值钱,任由你夺来抢起,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了半粒粮食果脯的供应着官差,供应着本来是我们的仇人,但是你们还踢飞了他们,这让在差役监督下不敢偷吃半口,眼看着就饿的倒闭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