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里正有汹涌的鲜血不断如箭般喷出,那兄弟就睁着失神的眼睛,死鱼一样的张着嘴,似乎还想呼救,但已经没救了。
爬起来,跑,只要跑过被那长箭割开的天谴,自己就不再孤单,就能活命。
那段天堑还不断的有箭雨落下,钉死每一个想要上前的兄弟,他很幸运,他跑过了那尸山血海的天谴,就在他张开双手扑向自己兄弟的时候,他看到对面的那个兄弟惊恐的张开大嘴,惊恐的看着天空,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疼,一股大力将他扑倒,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前胸一支血红的大拇指粗细的利箭穿出,那巨大的力量带着他扑倒在一个尸体上将他与那尸体紧紧的穿在了一起。
在这连盾牌都失去作用的箭雨里,官军轰然后撤,在原本厮杀的老营与他们之间留出一段巨大的空间。
这就是吕世想要的。
在老营的辎重兵气喘吁吁的回撤里,吕世带着他刚刚拼凑出来的四百骑兵列队上前。
白马白袍,一个文士巾,却紧握着一把精钢宝剑,在他的身后,一杆大旗猎猎跟上,吕世回头仰望,那是全军唯一的一杆闯字大旗,撑旗的五十多岁的汉子一脸坚毅。
原本吕世把这杆大旗做为卧牛山全体的旗帜,坚决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