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骨头的手,吕世的心就是一紧。
一个好像是这群百姓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花白的胡子,佝偻着腰身,颤颤巍巍的走到陈三面前,对着陈三低声道:“赶紧告诉我,闯王大人在哪里,好让我等参拜。”
吕世连忙上前接住,赶紧客气的问道:“我便是吕世,请问老丈您今年高寿?还如此在寒风中迎接我等,实在不该。”
那老丈张着昏花的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下一身乌漆墨黑,鲜血污秽的吕世,左右看看,但没有他想象的那种王者一出,仪仗执事绵绵不绝,大纛飞舞鲜衣怒马的队伍,便以为这是闯王的前锋,于是,放轻松了表情,但还是战战兢兢地道:“小老儿不敢被将军称呼高寿,今年刚刚四十三岁,在这庄子里的佃户中却是年纪最大的了,因此上被合庄老少推举了,想要向王师闯王上缴刚刚我们抢下的陈家庄园,大家拼杀一场,没有敢动半分物资,还请将军引荐,好向闯王敬献。”
吕世闻听,心中一阵酸楚,四十三,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还是正当壮年,但看看这个四十三的汉子,却似乎已经有了七老八十,是什么让他这样?是什么让这个山寨里四十三岁就成了年纪最大者?这时候,那陈性豪强的恶性便可见一斑。
吕世再次搀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