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在十一月,上面一个命令下来,要把这些米粮由个人送到长城边军那里。
这富县到九边之地何止千里?一路吃喝还要自己配备,本就是为了完成皇粮国税,已经家徒四壁,大家就靠着野菜度命,哪里还有结余给运粮的路上吃?
这可是要了人命,不去是不行的,酷吏如狼似虎的瞪眼催逼着呢,要不就锁拿了进县里大牢,那黑幽幽的大牢可不是好去处,每年只见进去不见出来,那是吃人的老虎,再就是不去也可以,那就要交折算钱,那可是吓死人的数量啊,那更是直接这种家庭负担不起的。
好吧,咱们穷人就剩下这把笨力气和一条烂命了,三儿就推上独轮车,带上上缴的米粮和一路上要吃的野菜干粮,跟着大队上路。
一路上千辛万苦不必说,更要命的是各地流民四起盗匪成群,官老爷更是各个怕死,没有几个愿意押运回护,没走上一百里,一伙盗贼来攻,官军和衙役是望风而逃,丢下这些运输的苦力任人宰割。
好在三儿命大,虽然丢了粮米但还逃回了性命,不少乡邻却没有他这般幸运,被杆子裹挟了上山,再没有半点音讯。
三儿一路奔逃,人还没到家,县里的衙役却比他先到了自己家里,如狼似虎的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