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个北中国依旧被小冰河期的气候肆虐着,连续不断的寒风,带着没有半点水份的干土,呼啸着卷过整个陕北大地,卷过延绥,卷过一个个沟谷,卷过陈家堡北面莽莽森林,卷过沟谷里,一群瑟瑟发抖的官军。
对,是官军,一千官军卷着旗帜,缩着脖子,抱着刀枪,在不断的跺着脚,低声的咒骂着,咒骂着这鬼天气,咒骂着这个要命的任务,也咒骂着他们的父母官——周暨。
周暨也在咒骂着,咒骂着这鬼天气,咒骂着他的上司,那该死的副总兵,咒骂着这次出兵的始作俑者张元。
这次由张元资助发起的围剿闯贼的军事行动,这周暨本不再其列,因为,总督杨鹤也知道,上次延川一战,负责阻击闯贼的绥德,损失惨重,尤其是在签丁军户上,更是被人家裹挟杀散了几近五千,再难抽调重整旗鼓。
还有,绥德面对闯贼所谓的根据地,中间隔着三个县治,其间有重重大山险要,不要多了,只要一百闯贼,预备下充足的粮食器械,那绥德千里迢迢行军的疲惫之军,就绝对难越半点雷池,也就是说,去了也是白去,还不如不去。
但是,却出乎意料之外的,别的军户地方都百般推脱,千般借口,就是不肯出兵,就连本来应该出兵助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