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苦笑摇头的赵梓和师爷,吕世继续卖弄道:“不但如此,闯贼每月都给他的手下定量的茶叶,为了这茶叶,那闯贼可是费了无数心思,宁可短了吃喝也不短了这个。”
一个贼头不断的称呼自己为贼,似乎在努力提醒所有人,天下贼人无数,一个官吏却一口一个那边,生怕对方不知道这天下已经无贼,似乎很荒诞,也似乎很有趣。
听了吕世的介绍,赵梓就很是吃惊,这也太奢侈了点吧,你要知道,就这低劣的茶叶,运到塞外,运到西陲,那就是金贵之物,五斤一块茶砖,放到云贵蒙古,便是一头好马的价格,而为了这茶盐,那些边远蛮族,不惜与中原王朝反生反反复复的战争,这一战,便是几百上千年。难道那些闯军都娇惯的到了这种地步?圣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那可不是好兆头,这不行,这我得说说,骄奢淫逸,玩物丧志,要不得。
似乎看出了赵梓的心思,赵兴笼着双手,眼睛低垂着轻声接口道:“老先生不要着急,其实,那边只是那些参军兄弟才喝茶的,其他的人却也没有这个待遇,毕竟,盐茶对于根据地来说,都是极难购买得到的。”说这话的时候,将购买两个字咬的重了些,任谁都能听得出,闯军,为这两件物资下了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