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快,号子响亮,似乎转眼间,一船货物就已经装满,那商贾老板立刻跳上渡船,紧急催促船老大起锚开船,直到渡船慢慢悠悠的驶离了码头一尺,那商贾和他的伙计就都如释重负的看着岸上,依旧没头苍蝇一般的人群,一屁股坐到货堆上,累成了一滩泥。
而那些卸货的观望了一下与往天不同的码头,立刻明白了原因,再不敢耽搁,直接雇了骡马大车,也不向往日那样将货物清点再清点,整理再整理,生怕一件货物散落了,现在,即便是有价无货的一坛子陕西老白干掉在地上摔碎了,也只是心疼的跺跺脚,也顾不得喝骂那些闯祸的人,就那么草草的堆码上,用绳子一拢,然后焦急的催促着脚力行的车夫,直接打着牲口,小跑着赶奔内地去了。
渡口变得如此疯狂,原因无他,只因为昨天晚上,吉县收税胥吏被人砍了脑袋,这时候,没有一个胥吏官员在这里卡要捐税,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一单货物便剩下十分之三的费用啊,这是一笔大钱啊,大家怎么能不趁着官府计议的空档,多多的将货物运送到对岸,哪怕在官府酷吏计议停当之前,将船驶离河岸边一尺就是胜利。
吕世这时候依旧伏在桌案上,一手拿着一碗凉茶水猛灌,一手挥着蒲扇,大声的对二郎吩咐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