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龟缩漠北,那是何等荣光?可现在,一个小小部落,就可以明火执仗的每秋过来烧杀抢掠,是我们不拼命吗?是我们失去了血性吗?
鼻子一酸,一个疯子名号的汉子,不觉凄然泪下。
看看那些衣衫褴褛的边军,看看那些形容枯槁的兄弟,再看看那些沿街乞讨的父母,是谁的过?
即便是这样,我们依旧在坚守,但是,我们得到的就是一句——狗吗?
即便是狗,那也要喂我们一点吃食吧,哪怕是一堆热乎的,你们文官啦下的热乎的屎尿也好啊。
手一下抓住了腰间的长刀。士可杀不可辱。
“贺将军,君恩在上。”看着马上疯狂起来的贺人龙,总兵一见大事不好,豁然起身,原本总是畏畏缩缩的身子,这一刻却散发出了无边的虎狼之气,用力的一拳擂下,那精致的小茶几在这一拳之下,轰然倒塌。
这一声巨响,震醒了还在爆发的巡抚,同时,更震醒了接近疯狂的贺人龙。
轰然跪倒,贺人龙,贺疯子,将原本面对无数强悍鞑子也不低下的高傲的头颅紧紧的扣在地上。
保家卫国的长城依仗,就在这时候,面对一群侃侃而谈的所谓君子文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