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定决心。他拿起自己的运动包和冯露的书包背上肩,两只手臂打横抱起冯露,离开体育馆,来到馆外的停车场,将冯露塞进车的后排座位后,转到车前排,将运动包和书包放到副驾驶位,坐进驾驶室,启动汽车。
汽车灯光穿透深夜密集的雨帘,渐渐向着远方驶去。在路灯昏暗的光线中,学校主路上唯一的这辆车顶着倾盆大雨往前赶去。寂寥的车道上,车灯笼罩下的白茫茫雨雾雨帘、冯露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咯噔、咯噔”有节奏的雨刷震动声、还有汽车发动机“哒哒哒哒”的运转声,使艾书记的神经高度紧张。这条平时只需半个小时的车程,经过将近1个小时的雨夜奔波后,他终于将车安全开到家里的地下车位,把哭累得睡着的冯露抱出车,抱进自己家里。他将冯露靠放在客卫的门上,沉默地往浴缸里注上大半缸热水。他回过头来,看着已滑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冯露,深吸一口气,剥下湿裹在她身上的外衣,将昏昏沉沉又满身狼藉的冯露放进浴缸,又将浴枕垫在冯露头下。艾书记找来一条新的小花毛巾,就着浴缸里的热水,先轻轻洗去冯露脸上的污泥。冯露的面容虽雪似的苍白,但已露出原来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艾书记将毛巾在水里清洗干净,替她擦洗胳膊和身体,浴缸里的水很快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