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做完。
祁可收好她的东西转身离开帐篷,有柏家军统一办理也好,她万事不用愁只等拿新的户籍。
她现在多少想明白了一点柏家军一路上收拢平民的用意,东边沿海各州因为海寇上岸烧杀劫掠导致了人口大量流失,跟随柏家军的军户和平民正好添补一部分人口损失,那些无人耕种的土地分给他们有助于落户定居安定人心。
在这土地就是一切的年代,这办法真的挺管用的。
祁可心里想着以现在下半年的季节,等到了四柳村后应该先怎样收拾土地的问题,一边想一边往自己牛车的方向走去。
冷不丁地,有人拦在她面前,祁可下意识地往边上一让,心里还在想自己的问题,但随即发现对面的人还是拦在她面前阻她去路,顿时收起思路,一脸不爽地抬起头来。
站她面前的是一位四十上下的妇人,衣裳破旧肮脏,头发腻成了一缕缕,看不到虱子可也不干净,咧嘴一笑,一口大黄牙,下门牙缺了两颗,还散发着口臭。
祁可顿时掩鼻,转身就要绕过她,毫无交谈的想法。
但这妇人却并不想放过她,追上来就要拉她袖子。
祁可甩手避开,一眼瞪过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