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是……表……”
容沨缓缓从美人榻上起来,走到廊下,居高临下,道:“饶?梳画,你让我如何饶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又怪得了谁。”
梳画死命瞪大了一双眼睛,似乎没有想到容沨会如此阴狠不念旧情,她急促地喘着粗气,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容沨微微蹙着眉,道:“好了。该罚的也罚完了,你我到底主仆一场,也不会真要了你的性命。云宵让人帮她上一道药和她老子娘一家一起发买出去。”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之前出言顶撞容沨的丫鬟,更是吓得一身冷汗,尚且惊魂未定。
容沨面色淡淡,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我容四也不是那起子拿奴才不当人看的主子,可若是谁阳奉阴违、敢有二心,想要背主陷害主子,那就仔细自己身上这身皮肉,千万别被我拿住了把柄,不然你们的下场只会比梳画更惨。”
满院的下人吓得立刻跪在地上,连称不敢。
经今夜梳画一事后,原本两面三刀、做事不上心的奴才都被容沨这凌厉手段给震慑住了,时刻紧绷着一根弦,生怕行差步错就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姑娘早些安睡吧。”云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