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沨缓缓立起身子,膝盖处只觉密密麻麻有几百只虫子在啃食,痛的钻心,但她似全然无事一般,往外慢慢走去。
夜风冷浸浸的吹在她的脸上,痴痴地笑了出声,又隐隐压低着声音,像是刮着喉咙出声极尽癫狂,她扶着朱漆的柱子,意识越发清明。
云宵吓得忙不迭地扶住容沨,颤声道:“姑娘,你可别吓婢子。姑娘?你心中若是有气便发在婢子身上,婢子绝无怨言,姑娘?”
容沨停住了小声,缓缓偏头,眼中一片漆黑:“好丫头,你待我尽心,赵繁与我们的仇怎么可能会不报呢?岂不辜负了她一门心思算计我们的功夫。”
……
“搬出去?为何要让我从寿安堂搬出去!”赵繁扭曲着脸,将桌上茶盏全部一扫在地。
她控制不住自己满心的怒火,骂道:“我待那个老妖婆还不尽心?她到底还要让我如何?我就知道这侯府里的人,都是一些阴狠歹毒的贱人,她们都要将我往绝路上逼。”
杏梅恨不得捂上赵繁的这张嘴,但却只能小声赔笑道:“姑娘,老夫人是念着你年岁大了,不好再住在寿安堂才要将你挪出来,况且姑娘与孙家公子婚事将近。”
话未说完,赵繁便怒不可遏朝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