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不见星月,乌云密布压抑着整个侯府。
“啊——”尖锐的惨叫激得熟睡中的人猛地惊醒,身上起了一层战栗的鸡皮疙瘩。
容沨闻声而去时,吴氏身上只穿着袭衣,大腹便便,疯疯癫癫地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吴氏脸色惨白,头发润湿沾在两颊,瞪大一双赤红的眼睛尖叫着:“你为什么要来缠着我!不是我害死了你,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自己假孕骗了侯爷,骗了老夫人!”
喜鹊大病初愈,今日才又回到吴氏身边服侍,她手足无措想上前拉住吴氏,看着她对着空气发疯,止不住地发抖:“姨奶奶!姨奶奶!”
吴氏回过身,死死地抓着喜鹊的双臂,激烈地晃着头,害怕地流泪:“是她假孕!是她咎由自取!她为什么要来找我,是她该死啊!”
心中又惊又惧,情绪波动极大,肚子也跟着隐隐抽抽地疼痛起来,她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看见容沨,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木木地淌着眼泪:“四姑娘救我!救救我!你告诉她,叫她不要来缠着我了!”
容沨面色淡淡,微微蹙眉扫视着院中看戏的下人,冷喝道:“吴姨奶奶有孕,你们就这样任凭她发疯吵闹!若是她腹中孩子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