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一起去,阴曹地府我也守着你。”
她母亲的身子已经撑不了多久,印澧有印石夫妇护着,又有怀鄞喜欢着,裴家有庭表哥,她的丫头她自会安排好归宿……至于容王府那只是一个冰冷的壳子,里面住的都是一心为了自己利益算计的人。
她心里猜测不出一年,谢予便会有了动作,若败了,死了,她和谢予一起走。
若成了?若成了……
她又该何去何从?
容沨的手微微一顿,也不知从何来的力气将谢予给压在了床榻上,一头青丝落下,又几缕抚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谢予,若事成了……”后面的话,容沨只觉如鲠在喉,说不出来。
谢予被容沨的动作弄得怔愣一瞬,一手扶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将她推开,听得她的话,又停了下来。
事成了?事成了,无论是容沨进了宫,还是被他安排好好嫁了人,终究会成为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最薄弱又坚定的地方,无时无刻不在刺痛他。
容沨忽地笑了笑:“有时我总觉得你不是太监……像话本里说的那样,有着血海深仇,故意隐藏身份。”
话音戛然而止,容沨似想通了什么,谢予更是心头一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