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青深吸口气:“长玄在扬州,我今日接到了长玄托人送回来的信,他大约怕爹看了发脾气,又怕娘先看了一味的失望伤心,所以把信交到我手上来。”
一听说小儿子人在扬州,赵夫人眉心立时突突的。
这几年,小儿子一向定居在定阳,她心里也挂念,不过小儿子打小就是个活泼的性子,虽然家中养的金贵,可他自己胡打海摔的,又在外闯荡了近一年,真要说,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东奔西走,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不过他照看的家里的生意,素日里要到外头去办事儿或是办货,家里都是知道的,他好好地,怎么跑去扬州了?
赵夫人声儿一沉:“你知道你弟弟去扬州的事?”
温长青说不知:“我要知道他在扬州,出事的时候,只管给他去信也就是了,其实不大有必要还要托子楚帮着打听。”
“那他去……”
温长青知道她要问什么,不好打断他娘的话,却没想着,他这头没拦,他娘倒自己先收了声儿。
左右不会是去胡玩儿的,他去扬州,总有他自己要办的事,不问也没什么。
赵夫人捏了捏手心儿:“所以昶哥儿出事,他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