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余下的哥儿姐儿过府来,大哥,你说——”她话到后来,把声音压低了些,四下扫视过一圈儿,又往温长青身边凑过去一些,“倘或李家人今日不来赴宴,再叫阿娘知道,人家已经知晓了扬州案子,一大早的派了林蘅姐姐来敲打过,你说,同你的婚事比起来,阿娘还去操表哥的那份儿闲心吗?”
“你的意思是说——”
温长青瞳孔蓦然放大,立时便明白了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家是世代官宦人家,往祖上去数,那也是出过宰相帝师的,到如今李家老爷这一辈,虽说身上没个正经实权职务,但总归捐了个五品的散官儿,况且家中的孩子如今又争气,单说那位大姑娘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便是去岁的新科进士,二榜头名,将来是铁定要出人头地的。
当初爹娘为他的婚事有诸多的盘算,相看了不知多少人家的姑娘,看上了李家的大姑娘,又怕人家嫌弃他们温家如今身无功名,孩子们一味的都经商去了,不入仕途,还是他阿娘写了家书,送回外祖家中,请外祖母出面,托了彼时在绩溪颐养的忠肃侯府老夫人来说亲,这才显得郑重其事,李家才答应下来。
如今他们家中出了这样的事,虽不是自家的孩子乱了规矩和法度,但拐着弯的都沾亲,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