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看着温家一步步的走过来,她也觉得,家宅看似安宁了,至少面儿上都是风平浪静的,真是要熬出头了,孩子们又都大了,两个儿子都争气有出息,这个女儿虽然小,平日也骄纵惯了,可好在不是个霸王性儿,少有刁钻蛮横的时候,将来享福的日子且在后头。
她怎么会想着,温家到了今时今日,还会有步履维艰的一日呢?
温长青和温桃蹊兄妹两个对视了一眼,便心下了然了。
温桃蹊不知她兄长心里是怎么想,可总归她是有数的。
她阿娘说来也是高门里长大的孩子,又是家里的长女,可一贯就不是个能撑的住事儿的,大概是舅舅实在有本事,小的时候又有些混不吝的脾气,凡有了事,都是舅舅冲在前头着又叹气:“最早的时候,我就劝过阿娘,表哥身上背的是命案,闹开了,咱们家就是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可要怎么样呢?阿娘像是当我小孩子胡说,也没放心上,现在给李家知道了,还有林家。李家尚且会替咱们遮掩些,林家呢?林家跟咱们拐着几道弯儿,连亲戚都算不上,凭什么替咱们遮掩?要是一时说漏了嘴,便没有的,也成了有的,再说了……”
她犹犹豫豫的,偷看了温长青一眼。
温长青倒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