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今算是满意了。”
温桃蹊心下一惊,还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可看过去时,发觉她阿娘脸上只是悲伤,倒没有别的,稍稍放心,又往她阿娘怀里钻:“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呢?眼见着阿娘伤心,我们又有什么可满意的呢?”
赵夫人反手搂住了她:“你们劝了我这么长时间了,要不是今次李家……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真出了事,闹开了,温家可要怎么样呢?”
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温桃蹊的小脑袋,手心儿顺着她乌黑的发丝滑下去,只是方才舌尖上的苦涩,此时蔓延到了心底去:“你从前跟我说的,你爹和你大哥劝的,我都明白,仔细想想,你姨妈写信来求,原也不是指望着咱们拿银子买昶哥儿的命回来,还不是想着,你姨父人走茶凉了,可温家的姻亲却都实打实在的,总能在扬州知府面前说上话,便是随便谁家说两句话,昶哥儿的命,也就保全了。”
温桃蹊讶然:“阿娘?”
“真当我是个糊涂的吗?”赵夫人噙着笑低头看她,“我只是不愿意计较罢了。你姨妈生昶哥儿的时候就是难产,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不然那样娇他一个男孩儿吗?我实在是可怜你姨妈,心思拗在这儿了,自己走不出来罢了。眼下李家这样的态度,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