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太医诊断你无大碍以后,我便回了屋子,写了封信,假装是燕戎复命的信件。燕戎的文字,你还记得吗?”
孟懿宁听到“燕戎”两个字,脸有些冷,却还是抻出手来从顾子安温暖的手中接过信件。
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燕戎的字体瘦长,当年爹爹教她的时候,她总觉得像是火焰中跳舞的丝绸。
看着熟悉的文字,突然想到家门外是十里锦街,有一条青色的小河,蜿蜿蜒蜒。
夜晚熙熙攘攘,花灯蜡烛,热热闹闹,繁华彻夜不息。
即使到了寒冬的日子,街上也飘着烧鸡和米酒的味道。
她常常央求长姐带着自己,去酒楼吃一把盐烤奶芋,偷偷地喝两口松仁黄参米酒。
“姐姐,等你长大呢。”
“一起,去锦街看烟火啊。”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爹爹一样呀?”
……
孟懿宁头有些疼,她知道自己幻听了。
“懿宁?”顾子安看着她许久不说话,眼神怔松,生怕又累到了她。
“啊?”恍惚间她摇摇头,清醒了过来。“没错,就是这么写的。”
顾子安点点头,收回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