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
就是这个颜色。
悠悠桃花,泱泱入眼。
她的父亲在那里盖了个小小的别院,春困秋乏的时候,都去那里泡一泡。
这一晃,都已经四十年了。
十六岁入宫,如今自己已经不是豆蔻年华。前尘往事如梦,牵扯了大半辈子。
“连娟。”周婉轻声唤了一句。
连娟回过头来:“夫人?”
“我,我是不是老了?”周婉举着一个小小的鸳鸯铜镜,葱白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面容。
连娟笑了,站在门缝投过来的阳光下:“没,夫人一直是最美的。多少佳丽都不及您万分之一。”
周婉呆呆的哦了一声。
“夫人,您怎么了?”连娟察觉到芙贵妃的不对劲,快步的又走到了床边。
芙贵妃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太安心”。她拉着连娟有些粗糙的手,问到:“最近也没有大事发生啊?”
连娟站在一旁,低着头想了一会儿。
想起来什么,身子一惊。
“怎么了?”
连娟眉头皱了皱,抿着唇,侧身弯腰在周婉的耳畔沉声说道:“约莫到忌日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