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陛下也十分容易。可能是宫里老人了,也可能是一轮换了一轮,不知道宫里有多少燕戎之人。”白熙宁突然想到了什么,“春夏!”
春夏愁眉不展,细细的回想着究竟还有那些危险的事情发生在身旁。
白熙宁站起身:“你去把陛下的床铺,帷幔帘子,摆放的花瓶,用过的洗具全部换掉。床褥送到我的屋子里,我需要细细查验一番。”她说话笃定,侧头微微服服身子,抬眼对上顾子安思忖的眸子。
“怎么如此多不幸之事。”春夏小声嘟囔,她跟着顾子安久了,害怕的时候发发牢骚也是常态。
姑娘笑了笑:“人生浮沉,倚赖天数,幸与不幸,还看造化。”
他摆摆手,春夏照着去做了。
白熙宁告退,跟着春夏匆匆出去,又轻轻合上了门。
顾子安看着姑娘的背影,心里如同被藤蔓温暖一样。孟懿宁跟他的时间很长,在一次次如履薄冰的危险中,两人练就出来了一身默契,一个眼神便知道对象的想法。即使她已经出落为亭亭而立的少女,但她始终就像自己要费心力照顾的妹妹。
而白熙宁,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却让他十分安心。
似乎,似乎可以把自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