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日那打铁铺还在,只不过里面说粗话的铁匠则变成了自己。
想到周达海一边打着铁一边骂他臭乞丐时的样子,行自如发自内心地笑了笑,然而眼中却是热泪盈眶。
人生中有很多选择,不到最后一刻,都无法确定当初所做的选择是对是错。
所以,即便如今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人生困苦,可行自如不觉得当初跟着李剑生去剑圣是一个错的选择。
只是,他心里有些遗憾罢了。年纪越大,就会觉得开心自在才是这世上最值得的东西。
从长乐街的东面走到西边的尽头,行自如发现很多都变了。当年他妻子苏氏最常去的胭脂店,如今变成了一家酒肆;他大女儿最喜欢的包子铺,已经变成了一口井,井前边挂着一个牌坊,牌坊上的“探花井”三字已有些模糊,应是十几年前,附近有一寒门子弟考上了当年的探花。
让行自如欣慰的是,那个卖着冰糖葫芦的小贩仍然不变,不过跟他一样,如今都白了头发,声音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洪亮。
拦住了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行自如从怀里摸出两文钱,说道:“给我来一窜。”
“这位客官,”那小贩笑了笑,脸上布满了皱纹,“一窜糖葫芦要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