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从被子里探了出来,伸到了宋菱月的面前。
宋菱月搭上张春儿的脉搏,仔细地诊断起来。张春儿的脉搏空虚乏力,一看就是耗尽了体力的样子,而且脉搏时强时弱,要是不抓紧救治肯定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娘,她生产多久了,孩子的头瞧见了没有?”宋菱月扬声问在床位接生的赵稳婆。
赵稳婆看了眼宋菱月,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道:“已经有三个时辰了,不过我来之前她羊水就已经破了,宫口也已经开了四指有余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宫缩的还记得吗?”宋菱月低头问张春儿。
张春儿气若游丝地回答:“昨晚差不多子时的时候,我发觉不太对劲儿,再一看羊水就已经破了。”
“那时候怎么没有去叫赵稳婆呢?”宋菱月心头一跳,昨晚上就已经发作了,张春儿竟然这般大胆,硬是撑到现在才叫来了赵稳婆吗?
“我……”张春儿张开干涩的双唇,想要说话,却像是有千万团棉花堵住了她的喉咙一般,让她根本开不了口。
眼眸垂下,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隐约有泪光在闪动。
“我明白了。”宋菱月做了个深呼吸,她对王家人的厌恶此时又攀登了一个新的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