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上,藍藝靠在一根欄杆上,苦苦思索。她的書裡夾了一封信,信上的字跡很清秀,奇怪的是信紙四周有幾滴暈開的血跡,並不明顯。署名是心雪,也寫得歪歪斜斜,橫看豎看都不像是出自同一個人的筆跡。她疊起信紙,放在陽光下,始終研究不出什麼端倪。她趁所有人不留神,悄悄離開操場,穿過飯堂,來到一棵大榕樹下。陽光透過樹葉,層層疊疊,影子投在信上,迷迷糊糊閃現兩個字---小雨。
“小雨是什麼意思?難道那天下著小雨?到底是人名還是刻意?心雪走的時候臨近冬季,冬天一般不下雨吧!可能還有其他特殊含義,究竟是什麼?真是讓人頭疼。”她想得頭昏腦脹,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孫路正坐在榕樹下看書,他聽到藍藝自言自語說個沒完,吵得他心煩氣躁。
“同學,說話請到前面操場去,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奉勸一句,年紀輕輕別學個老太太一樣,嘮嘮叨叨,沒完沒了。”
藍藝氣得咬牙切齒,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繞過榕樹,看到孫路捧著書,就一把搶了過去。
“你那話是什麼意思,拿著本詩經裝起聖人來了是吧?”
“原來是你,我們好像在哪見過。我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