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愤怒是短暂的,而留下的只有灰烬一样绵软无力的绝望。
莫流年此时又困,又累,而特别乏,就是仿佛筋疲力尽,怎么都提不起精神的那种乏,在遇到这种情况她实在是慌了。
而且莫流年的肚子也感觉到饥饿,可是来不及了,那种感觉迅速席卷了他,胃的空虚像是一个深渊,让他身体微微发颤。
莫流年的表情已经没有什么变化,小半仙却已经快要崩溃,饥饿、疲惫、失望,再加上最深重的恐惧,让他每走一步都担惊受怕,这条看不到头的路,让他同样看不到希望。
小半仙是禁不起这种劳动的,就—天比一天痛苦起来。
刚下地,就盼收工。
可那时间是个怪东西,你越盼它快点过,它就越是—寸一寸地熬人。
小半仙咬紧牙关,调动了全部的毅力,在时间的齿轮里经受慢条斯理的辗压扎。
软绵绵地靠在小半仙的身上的无垢,气息浅而急促,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受伤的手臂垂在一侧,毒血一直在往外流,失血让他浑身发冷,神智也越发摇摇欲坠,几乎出现了幻觉。
雪暴之外,天空湛蓝,彻骨的寒风呼啸,数只苍鹰在空中盘旋,这里,连苍鹰都无法盘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