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温度骤降。一出寝舍大门,古灵夕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路上,只有每隔一长段距离才有的路灯,在刺脸的冷风里洒着昏黄的光。两旁的树木,在头顶上不停制造着唰唰的声音。
当黄昏的最后一抹余光隐去,意味着又一天的结束,深秋的风带着透骨的寒气呼呼刮过,阴沉沉的天色意味着今夜有雨。
午时将至,雪终于停了,可天却依旧阴着,灰蒙蒙地,看着就叫人感到无比的压抑,风不大,却寒得紧,吹在人身上,冻得慌,再加上诏狱所独有的暗晦之气息难闻至极,处身其中着实不是件令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这时的一切是剧烈地在动摇,在趋向到一种恐慌的混乱的状态。消息还刚刚传来了一天,街上的行人便少了;入了夜,到处都是黑魆魆的;路灯要灭不灭的;显然不是一个县城,只象墓。
然而她忽然觉得心里面的情绪复杂起来,说不清是恨、是怒、是惊或是惆怅。她把眼看望天空,太阳正爬在树干上,云是清蓝色的,这自然到黄昏时候还久,隔入夜的距离更远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冬天天黑得特别早,五点多已经看不到光,寒气也随着黑夜的降临肆无忌惮,从窗户里的缝隙涌上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