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伴,还有他渴望倾泻的剑意,那阵阵热血的快感游走全身,沉睡已久的东华剑终于喷薄而出,继无方蚀阳裂空后,再开天翼。
他直起身,漫天雪花中,忽然一抖大袖,大笑,临风起舞,仿佛粉墨登场的戏子,“我有屠龙之术,欲翻云龙起舞;我有沧海之志,欲煎七海成田;我怀绝世之锋,欲解抵天之柱;我是藏玉之璞,欲觅神匠成材!”可是世间却没有一个戏子有他的猖狂和才具。他收了舞姿收了笑容,蹲下身低头看着叶雍容,神色认真,“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看见了侵略,便走上沙场去厮杀。一切顾忌,一切困难,这时候都不在他的心中。他的眼亮起来,胸中象纯青的炉火,没有一点烟,没有一个黑点,空灵而热烈。什么也不想,他已把过去现在及将来完全献给抗战。到了战场便死,或打个十年八载,都好。一念便决定了永生。他不骄傲,也不谦卑,他只是个战士,充实,坦然,心中有些形容不出的喜悦。
天是那么晴,阳光似乎把蓝空织进一层银线,使蓝色里闪出白光。看着这样的蓝天,本当痛快的高唱几句或狂喊几声。可是,那钢的鸟在天上,整着身,伸着鼻,极科学而极混帐的,极精巧而极凶顽的,极脆弱而极骄傲的,发动着死的魔轮,放着死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