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久没有这般哭过了。
每想起一件有关萧宸逸的事,她便哭一次,仿佛只要这般哭过了,便会将前事尽数忘却,而后从此便成了两个莫不相干的人。
过了半晌,她才沉闷着声音道:“许明川,我现在有些害怕。”
现在的她如同一只失了斗志的猛兽一般,乖巧地伏在许明川身前,就连平日里从不会轻言的“害怕”二字都说了出来。他心中悠长叹了一口气,才将被她泪水灼伤的痛感堪堪压下。
“若是觉得说出来能舒服些,便同我说说吧。”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轻柔些,生怕再给她雪上加霜。
叶绿芜顿了片刻,而后抽噎着开口,“我还在永州住着的时候,萧宸逸就在伯府旁边住。我明明知道他来历不明,可却不曾问过半句。几个月前我又与他在京都城中重逢,而对此我也不曾问过半句。”
“他是在这世间唯一证明过我出身的人,纵使疑点重重,可我也未曾有过一丝怀疑。我不问,他也便绝口不提。我如今真的害怕,倘若今日那些伙夫没有被发现,我又将如何面对这十万大军。”
当时他们二人也不过孩提之年,倘若萧宸逸那时便是刻意接近她,那么周国究竟在布一个什么样的局。现在形势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