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单薄,像是随时都会飘走。
她看得心下一惊,连忙上前扶住陈氏,冰凉的触感让她身子一僵,旋即眸中喷火看向自己的父亲:“你有什么火气冲我来,对母亲动手,你还是人吗!”
上辈子被滔天权势蒙了眼的殷正业不是人,这辈子的殷正业还勉强算是。
他看向面前这个不服管教的女儿,气得又摔了一套茶盏,厉声道:“你来做什么!”
溅起的瓷片划过殷青筠的鞋面,旁边的玉嬷嬷连忙将两人护住,声音哑然道:“相爷,大姑娘只是一时想不通......”
殷青筠眸中一片寒凉,抬头看向这个鬓角还未白的中年男人,想起他当初做过的一桩桩的恶心事,如今更是觉得他面目可憎,止不住的心悸与不安接踵而来。至少,至少她现在还不能同他翻脸。她同萧祉的婚事还捏在他手里。
殷青筠俯身低垂着头,交叠在腹间的双手攥得虎口发白,“女儿逾礼,请父亲责罚......”
殷正业下意识地皱眉。
殷青筠从来不会这么乖顺。
或者说,殷青筠从来都不会这么轻易的乖顺。
她是已故皇后的亲侄女,自幼得皇帝喜爱可以随意出入皇宫,全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