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物,隔着他穷尽一生都无法达到的距离。
皇帝一生算计,唯有对殷青筠的疼爱是明摆着写在脸上的,赏赐恩宠样样不少,能给的都给了,往后也必定是希望她能嫁一个能有权力、且护她周全的贴心之人。
可他不是,他是一个生母位分低下、十年如一日连府邸都不出的人,皇帝又怎会相信他能给殷青筠未来。
天下没有他不能解的棋局,但殷青筠这局棋,他赢也是输,输也是输。
萧祉喉间有些发痒,下颌崩紧了几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挣扎,面上风轻云淡道:“没什么,只是过几日宫中大宴,你去吗?”
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像是不忍告诉自己和殷青筠能相见的时间几乎少得可怜。
殷青筠抿了抿唇,抬起头一瞬不瞬紧盯着萧祉的黑眸,想从其中看出什么来,可他向来心思隐忍得极深,饶是她细细地看,也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愣了良久,只得压低了声音,轻而又轻地试探:“您每每见了臣女都板着一张脸......万望饶了臣女,臣女上回说了谎,臣女天不怕地不怕,委实怕极了您......”
萧祉瞧着眼前比春日含苞欲放的芍药花骨朵儿还要娇嫩艳丽几分的小姑娘,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