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心道这样的人怎么能教出殷青筠这样识大体的女儿。
“老夫倒是来晚了,不知刚才殷相和大姑娘在聊些什么,如此开心。”
崔武由崔承誉扶着,上前坐到了上头的主座上,崔承誉便站立在一旁,眉眼温润,长身玉立。
殷青筠对着崔承誉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才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坐着。
殷正业自来熟得很,除了面对崔武时打起了些精神,根本就懒得看一旁的崔承誉。
崔承誉倒也乐得自在,坐在下首的角落里,接了丫鬟递上来的茶盏,撇开茶沫子,仔细喝起茶来。
殷青筠见他心绪平静,半点不受殷正业的影响,也学着他的样子捧着茶杯,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殷正业跟人高谈阔论时,总是喜欢显摆自己的学富五车,偏崔武只当不知,倚在梨花木椅上神情温敦含笑。
殷青筠未曾见过崔武几次,但回回见时,总觉得他严肃端方,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今日近看一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殷青筠将温热的茶杯捧在手里头细细地抿,上方正跟殷正业聊得热闹的崔武却突然看了过来,吓得她连忙移开了视线,端起清茶喝了一口,想掩饰住这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