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态度也诚恳,这张衍抽哪门子风。
烈日从云层里渐渐折射下来,殷青筠纤细的手遮在额前,看了许久,也看不明白张衍的做派。
早在当初方婉儿被逼着做了朱家妾的时候,张衍就该知道朱家有什么本事,能让意气风发的永昌伯府都吃了瘪,势力必定不小。
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些天了,张衍无故抽风为难朱开源,这该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吧。
张衍再怎么样起码也跟朱开诚是同窗十几年的好哥们,如今这样为难他弟弟,让朱开诚夹在中间得多难做啊。
殷青筠想起那回在诗会上又一面之缘的朱开诚,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
朱开诚自以为弟弟做了对不起张衍的事,朱家也对不起张衍,便久居家中,也不见客,以此算作对自己的惩罚,亦是作为对张衍的补偿。
所以殷青筠现在怎么看张衍,都觉着他像是在无理取闹。
朱开源还算端住了,面上笑了笑,道:“世子言重了,只是方才在下携内子游湖赏花,船夫鲁莽撞了世子的船,世子雅量,自然该是不计较的。”
张衍被他拆穿了,倒不好继续抓着他不放了,只是目光一转,落在朱开源身侧的方婉儿身上,嘴角挑着一丝薄凉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