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一旦碧珠这件事报了官,后果不堪设想!”殷正业气得额侧青筋突起,肚里的火气又窜了起来,“你是不是在这府里做姨娘做腻烦了,就盼着我被罢官你就高兴了!”
林姨娘止住啼哭,眼睛红肿不堪,面上既惶恐又惊诧道:“......这,这怎么可能,分明是他们泼皮讹财,怎么会是相爷您的过失......”
“嫣儿,你跟我身边近二十年,屈居妾室,素日里你觉着委屈使使小性子,罚罚下人,我依着你。”
林姨娘当年未进殷府时,在云楼弹唱卖艺的花名便是林嫣儿。
“就连府中出了碧珠这桩人命案子,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居然还想着去报官......”
林姨娘举着帕子按着眼角,又哭了起来:“相爷还要妾身说多少遍,碧珠不是妾害死的,不是妾害死的......她就算不是失足落水,那也是她自己寻死,跟妾没有半分干系。”
殷正业见她还要狡辩,刚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正要逼她认错,屋外殷庆又折身回来了。
殷庆肩头挂了两片菜叶子,脚底不知沾了什么,带进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偏他面色急慌,令人很是不安。
屋中人都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