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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母亲故去,她当时并没有多余的心思为皇帝吊唁,此时一想起来那样一个活生生的、每每见她便满面欢喜的人也会走到油尽灯枯的一步,便犹如被剜心一般。
比先前碧珠的死更为细密疼痛,疼到她根本不敢去想。
凝罗吃过午饭后就开始犯困,抬手挡在唇边,打了好几个哈欠。
殷青筠也不好再久留,便主动起身告辞。
临走时凝罗好心嘱咐了一句:“他可不是个什么好人,软软你不必为他感到忧烦。”
凝罗虽未指名道姓,但殷青筠晓得她说的就是皇帝。
然而皇帝与陈皇后之间的纠葛,是长辈的事,并不是她一个隔着血脉的小辈能评头论足的。
殷青筠踏出了房门,坐在廊椅边等她的青岚旋即站了起来,朝她快步走过去:“姑娘刚跟夫人用过午饭,怎么不陪着夫人再多说说话?”
虽然最近姑娘和夫人用饭时不让她在一旁伺候,但是她还是希望姑娘多陪陪夫人的,毕竟如今姑娘跟相爷已经闹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往后能依仗的便也只要夫人了。
近来夫人瞧着面色红润,身子比先前康健不少,想必是无虞了。
殷青筠闻声抬手微